有一次小雨的妈妈来看她,她很想和她妈妈说,但是看着妈妈头上的白头发,小雨只能在送妈妈上车的刹那掉下了眼泪。小雨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了她大二第二个学期。寝室里的人经常取笑小雨,说她在黄毛那里待的时间长,身上都有香烟的味道了。面对室友,小雨只能微笑,然后一个人偷偷躲在被子里哭。
“那你怎么会怀孕的?”听了小雨说了那么多,我已经大概了解他们的情况了。
小雨沉默。
“哦,没关系,不说就不说了。”我觉得我也不应该问这个问题。
“锋是不喜欢带避孕套和我那个的。虽然我都给他准备好,可是他很多次都在中途扯掉。所以虽然有避孕套,但是我还是要经常吃药。”小雨平静的说,好像事情不是发生在她身上一样,这让我感觉到一阵心痛,“在安全期那几天,我才可以不吃药。但是......还是有出错的时候......”小雨说到这里就不再说下去了,而我也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致过程。
下午快5点的时候护士过来给小雨拔掉了针头,由于后面两瓶小的吊瓶药水比较厚重,所以小雨的手已经肿起来了。看着小雨用左手轻轻揉着刚拔掉针头的右手,我觉得小雨的神情特别专注,似乎这些吊针能让她的伤痛从此消失。我过去拿起她的手,是冰凉的。小雨并不知道或许她的伤痛才刚开始,我无法预计当她知道她可能无法生育后会是什么样子。我,不敢告诉她。
“唔,都快没知觉了。”小雨皱了皱眉头。
“刚挂完是这样的。过会就好。”我把她的袖子放下来。病号服是竖的浅蓝条纹的,袖子有点短,只能盖到小雨手腕那里。我可以清晰的看到侵入她血管的针孔。
我帮小雨把手放进被子:“小雨,我去买点东西,你想吃什么?”